蹊跷的和解协议
辛勤开垦的土地被用来建别墅,有的甚至被闲置,这让水声队的村民无法接受。
尤其是,这些事情发生在他们与农场签订了家庭土地联产承包协议书,并且仍在执行承包合同的过程中。回头看来,失去土地的过程,就像一幕已被彩排过数次的话剧,村民的角色早被安排。
冯进川告诉记者,后安农场是分数次向农业银行贷款,最开始的借债规模并不大,以农场的经营状况,偿还该贷款问题不大——农场每年的橡胶收入大概就有450万元。
问题在于,当时后安镇的负责人将农场当成了一个融资平台,不断的通过农场向银行贷款,并从农场抽调资金,致使农场不断的借新债还旧债,最后积累到农场无法承受之重。
记者就此事向后安镇镇委书记吴亚和求证,后者以该事是历史问题为由不予置评。
庞大的债务形成之后,农场已经无力偿还,用财产抵押贷款就成了无奈的选择。而正是在这个环节,村民们觉得被结结实实地侵犯了。
2005年,后安农场时任场长朱光雄在未召开集体成员代表大会的情况下,与宝佳公司签订了《执行和解协议》。正是在这份协议中,后安农场水声场部将5000株橡胶及橡胶树所占用的145亩土地、170亩菠萝地、30亩槟榔地等共计390亩土地50年的使用权,抵偿给了宝佳公司。
村民们事先还并不知道这事,直到后来宝佳公司过来收地,他们才了解到真实情况。村民认为,且不论朱光雄不经农场村民集体讨论的做法是否合法,单是其抵债出去的财产,就远超过所需偿还的债务,这严重侵犯了农场村民的合法权益。
如按照每亩土地8万元(约为海南均价)承包金计算,其执行的土地共有390亩,估价约为3120万元。除此之外,还有土地上附着的5000株橡胶、菠萝、鱼塘以及选钛厂厂房等,总价值应该可达4000万元。
用总价值约4000万元的财产,抵掉200万的债务,这让林斯旭也觉得“很蹊跷”。
时任后安农场场长,现为副场长的朱光雄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承认,当时签署与宝佳公司的和解协议,并没有走集体成员民主决策的流程,而是镇政府的决定。这份于2006年签署的和解协议,虽然只是农场与宝佳公司的双方协议,但还盖上了“万宁市后安镇人民政府”的大印。
朱光雄表示,签署这份和解协议时,他受到了时任后安镇负责人的压力。被抵债出去的财产,也并没有进行财产评估。
村民们的代理律师,海南中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李金良律师认为,后安农场的财产属于全体成员集体所有,在处置集体资产时必须集体决策。朱光雄和镇政府的违规操作,侵犯了农场村民的合法权益,因而该《执行和解协议》不能强制执行。
然而,实际操作中,农场村民们承包的土地,正是被强制执行交给了宝佳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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