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木县一位开过典当行的负责人称,近半年来,估计有200人出逃,近百人被刑事拘留。因非法集资的涉案金额超过百亿元。
民间资本市场一片肃杀,人人自危。号称神木县“集资大王”的刘旭明、乔秀峰、刘国林、王凤义等人先后“跑路”。神木县城内大量的小额贷款公司开始关门,灾难也随之爆发。
街上偶尔可以看到十多人到一些关门的小额贷款公司讨债的场景。在锦界,路边停放着几辆落满尘土的丰田普拉多、路虎汽车,上面写有“转让”字样,这些都是因借贷纠纷被债主扣押来的。一些出售抵债房屋的信息贴满了街边的广告栏。
而对于一些老板要“跑路”以及张英等人“自杀”的原因,当地传言最多的就是,在神木的民间借贷当中出现了吸揽一些权贵的资金,被公安抓了,他们也不敢说到底借了谁的钱,因此还不上,又被人跟着跑不掉,只能“跑路”或以死了断。
投入万元“分红”千万
一个老板动辄出现几十亿元的高利贷黑洞,目前,涉及神木县民间金融债务规模到底有多大?流到集资大户手里的巨额资金,而后又流到哪儿去了?那么多人为什么行动如此一致地被卷入民间借贷潮的?
黄土和沙漠里长着矮小的灌木,不时有刮起的大风。10多年前,神木还是一个全国贫困县,唯有在梦中,人们才是富有的。可是突然间,梦幻变成了现实。煤炭所带来的巨大财富突兀而来,让这里的人有些措手不及。
从2003年起,煤炭产业开始了延续十年的“煤超疯”场景,神木县所处榆林地区高热量煤的坑口价格从每吨50元的煤价开始噌噌上涨,于是“全县三分之一的人口变得特别富裕”。
文化程度不高的农民,一夜之间成为坐拥亿万资产的煤老板。一个大老板坐着豪车去北京301医院看病,光偷偷给医务人员发红包就发了100万元。看着别人摆阔挥霍,让其他一些人激起从未有过的欲望。
这时,社会上蹿出了一股集资炒卖煤矿之风。神木县先后出现了多位神秘的人物。他们坐在家中,通过手机短信传播,金钱就会从年轻人的摩托车上,老人的手提包里,企业的账本上,像涓涓小溪汇聚成千万、成亿元地流到他们的身边。
炒卖煤矿都是高负债进行,挑头者除了自己拿自己的钱去赚钱,还拿别人的钱赚钱,借银行的信用借钱,借民间信用借钱。
2006年前后,煤炭价格疯涨,一个煤矿的价值从三四百万飙升到十多亿元。三年前曾投入了一万元入股炒煤矿,当年的股份的“分红”高达1000万元。
但是,这种快速“繁殖”金钱的机会越来越稀缺,当时普通人要想再入股煤矿根本没有门路,一些有背景神秘的资金将小额股份挤出。
对此,神木县某煤矿一位股东对时代周报记者分析,当时在神木,入股煤矿,全要靠特权、关系,而县里几乎所有的官员都用他们亲属的身份,通过权力的影响,参与煤矿的分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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