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逍遥子”
伴随着海南淘金潮的褪去,万通六君子也在1995年走到了分手的一刻。一个很形象的说法总结了这个故事:中国式的合伙人,最终以商人的方式分手。虽然在之前,他们是以理想主义的名义走到了一起。
不过,55岁的冯仑更愿意以青春期的说法来解释那一段合伙岁月,冯仑否认自己“粉饰”分手的过程,他强调那些不和谐的声音都只是“青春期过后的分歧”。
分家后的冯仑一度又“一无所有”,当他和一起创业的伙伴们签完最后的分割协议后,他把支票递了出去,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:这些兄弟真的只剩下理想了。
后来,得益于中国风生水起的房地产市场,冯仑再一次顺势走到了前台,甚至一度成为了民营企业的代言人。
冯仑并不是中国最成功的商人,即使是放在他所处的行业里,冯仑也并不是最叱咤风云的那一位。一个无法假设的情况是,如果在当年万通六兄弟散伙时,有另一个人愿意来挑起万通大梁的话,冯仑或许是最想出走的“逍遥子”。
在冯仑的身上,有着太多的士大夫情结,他渴望能把自己的思想和观点分享给周围的人,从而影响他们,他最不愿意的恐怕是把财富作为个人社会地位的敲门砖。
商场并不是他的战场只是机缘巧合,他必须成为万通的主人。而这位为大家造房子的人,却很难在自己的工作中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园。
于是,他出没于各种社交场合,频繁为自己的畅销书站台宣传——在书中,他拾起自己文字工作者的功底,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年民营企业家成长的特殊环境和道德困惑,他在这里获得了成就感。
事实上,冯仑似乎从未丢失过成为学者的野心,有一段时间,互联网上的“冯氏语录”成为了他的招牌。你不得不承认的是,多年的积淀和感悟,再加上有一个聪明的脑袋,冯仑创造了太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段子。
这种形式多少有点类似于古希腊的那些短小精悍的寓言故事,而冯仑的本意正是如此,“其实我都不是讲段子,我只是用一些通俗的事情,来解说一些很复杂的事,或者很曲折萦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。”冯仑对《艾问》说。
冯仑也会沮丧地承认,自己有时候是陷入了滑稽。这比他承认自己没有王石或者王健林的冲劲更显得失落,对于后一种情况,冯仑用“他们是军人出身”的理由解释道。而滑稽更多的是来自于“作践自己来让别人高兴”。
更多的时候,冯仑被脸谱化了。“每当有什么活动的时候,很多朋友大家都希望是,能不能讲个什么段子,我其实就很窘迫,我就觉得很奇怪,我又不是郭德刚,我不负责每次的时候都来表演。”
但是我们不知道在一个个荒诞的段子背后,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冯仑。“我经常看自己就是一个滑稽的角色,实际上是罗大佑那个歌里的,就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,生活在一个快速变化的故事里,台北不是我的家。”
当年的导师马鸿模在一声“荒唐”之后离开了人世,给自己的这个弟子留下了无言的荒诞感。据说老头过世之后,冯仑把他的照片放在皮夹当中,此外还有一张阿拉法特的照片。
“我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归属感。”这估计是冯仑这样从体制内出来,最后又以市场化的名义取得荣耀的那一批人共同的荒诞感吧。(来源:东方企业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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