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正山却不愿意。他家里有3亩半田地,这些田地能够供给自家人吃喝,而一旦住上了商品房,吃喝、居住等各个方面都要消费。没有任何技术的他接下来除了“呆着”别无出路。沈告诉记者,他经常听到的故事是,“谁谁家拿到两百多万的拆迁款一下子就给造了(指吃喝嫖赌),谁谁家因为拆迁款分配问题,闹得离婚、家庭不和。最主要的是,年轻一代读书没读出去的,基本都在家呆着玩,拿着这些拆迁款啃老。”但沈内心深知,最终拆不拆并不能由他决定。“大趋势是一定会拆的,只是争取拆迁款的多少。”燕郊一位村干部告诉记者,燕郊本地的拆迁基本上是政府引导、村委会协助开发商做工作,征求大家的意见。但意见通常难以达成统一,有些村庄就不免要使用强制拆迁的办法。这位村干部担心的,是城镇化推进过程中带来的许多社会问题。除了拆迁矛盾,失去田地的农民,未来生活缺乏保障。他认为,让农民被动地住上楼房,但不解决农民就业和社会保障等核心问题,这并不是城镇化真正的内涵。
“十年八年也许不会暴露出什么问题,但时间久了,大量没有保障的农民会不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社会问题?”这位村干部反问。
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,费孝通等人就提出,城镇化要发展小城镇,鼓励乡镇企业发展,就地解决农民的就业问题。以上海为中心的浙江、江苏两省部分地区,小城镇的勃兴正是依托于乡镇企业的发展。例如距离上海100公里之内,就有嘉兴、苏州、南通3个地级市,还有平湖、吴江、昆山、太仓、常熟、海门、启东7个县级市,这些城市的经济在上海的带动下均相当活跃,人才流动率也比较高。
但在其他区域,孤零零的大城市一枝独秀,周边鲜见富含经济魅力的小城镇。典型如环绕着北京市的河北省,除了燕郊、香河、固安这几个北京的睡城,还没出现一座依靠北京而经济腾飞的城市,大量的河北人进京务工,却没有带活自己家乡城市的发展。
“燕郊是不可复制的。它本来只是河北的一个小镇,利用邻近北京的交通优势以及北京、河北的级差地租卖房给投资客和‘北漂’而获得发展”。北京房地产协会陈志认为,开发商不要羡慕燕郊,它经历了四五年的痛苦,现在也不算成功,而且政策已经转向,投资客几乎在市场上绝迹,河北的楼市不能靠投资客发展,要发展自住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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