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善地方政府基础设施建设投融资体制,把地方政府的基建融资从银行信贷体系中“剥离”、进行统一协调和管理,可以对地方政府的基建行为产生制约,同时显着缓解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的融资压力,有助于维持投资的长期、稳定、高效增长。“唯有如此,才能从根本上打造现代化的基础设施投融资模式,保证基建投资可持续发展,为经济发展营造公平、健康的金融环境。”
第二,对杠杆率要有理性、科学的认识,不能简单地把化解与防范重大金融风险等价于去杠杆,应该更加关注不良资产的重组,更加关注新增贷款和信托的质量。
近年来对中国宏观杠杆率过高的担忧不绝于耳,李稻葵认为,现有的分析忽略了各国所处的发展阶段、国民储蓄率水平等方面的差异,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影响,中国的宏观杠杆率水平目前仍处于正常区间。
杠杆总量的问题固然值得关注,但更本质和关键的问题是杠杆的结构问题。目前我国杠杆的结构性问题主要有两条。一是企业分化明显,企业间资金分配效率低、市场出清慢;二是债务融资工具结构不合理,过分依赖银行信贷,债券市场发展不充分。
在结构的调整方面,可以从两个维度着力:首先,在企业层面,要进一步引导信贷资源从坏企业转移到好企业。要进一步打破“刚性兑付”,加快不良资产的核销和处置,加速僵尸企业的退出,这有助于更多信贷资源流向更有效率、更具潜力的企业。其次,在债务工具方面,大力完善债券融资体系,与银行信贷体系形成有效互补。
“‘去杠杆’的核心不是总量控制,而应精准施策,”李稻葵指出,一方面加快剥离金融体系中存量呆坏账,通过“切除肿瘤”而非“节食”的办法推动结构性去杠杆,引导资金从“坏企业”释放,转而支持“好企业”;另一方面要推动债务融资工具的结构性调整,大力发展债券市场,与银行信贷形成有效互补。杠杆的结构性调整是促进金融调整与实体经济转型升级联动的关键。
第三,保持金融市场流动性的总体充裕。
面对经济下行压力较大,货币当局应谨慎施策,关注投资者预期与情绪,保证流动性的总体充裕。在2018年,央行通过定向降准、逆回购、MLF等各种政策工具维持了短期货币资金市场价格的基本稳定。在2019年中,应在此基础上更加注重长期资金市场价格的变化,打通短期与长期、无风险与有风险资金市场价格的传导机制。
第四,推动资本市场改革,进一步改善结构、提高质量。
首先,大力完善债券融资体系。债券市场可以成为中国金融体系深化改革的抓手和突破口。当前我国市场化和法制化水平尚待提升,股市改革是一场“持久战”,但债市改革可以顺势而为、短期见功。其关键是地方政府债券融资体系的改革——“开前门、堵后门”,拓宽地方政府债券融资渠道,把地方政府的基建融资从银行体系中“剥离”出去。另外,还应着力打通银行间市场和交易所市场,建设全国统一的债券市场。
其次,大力建设和完善资本市场发展所需要的制度基础。“硬骨头”必须要啃,立法固不可少,强化司法和执法体系更为关键。我们曾在之前多次呼吁建设全国性的证券法院和证券检察院。2018年8月,上海金融法院正式揭牌成立,可谓迈出了重要一步。但证券检察院依然缺位。同时,与银保监会相比,证监系统监管力量相对薄弱。另外,我们也需要加强公安系统证券侦查的力度和专业程度。总之,只有加大资本市场违法违规行为的监管和处罚力度,才能有效遏制资本市场的违规、违法操作,保护投资者的正当权利不受侵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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